“我认识一位朋友,他说那块地十分有竞争价值,我觉得可以试试。”
乔然歪头靠在林依依肩膀上,眼神认真。
林依依脸上的笑意不减,她拉着乔然的手:“好好好,难得你愿意插手公司的事,你要是感兴趣,这个案子便交给你做,可好?”
反正将来,这个公司都是她的,提前接触没什么坏处。
见母亲这样无条件相信自己,乔然的心头像被人狠狠锤了一下,以前的她,不仅傻,还蠢。
乔然爽快应,想起三点钟要祥谈合同的事宜,她从总裁办离开。
YB公司那边给了十分丰厚的条件,赵姐也是猪八戒吃猪油,头一次遇见,相比较她的情绪比乔然还要激动。
下午五点整,思虑再三,乔然觉得要亲自去程家一趟表示感激,全球代言人这个头衔落在她这个十八线身上,说出去不一定有人信。
刚到公司门口,便看见一身浅蓝色休闲装的顾默轩站在车窗前,视线落在口罩上蜡笔小新的图案,回忆如潮水般涌来,她特意为顾默轩定制的,寓意每一次出行,他的身上都能有她的影子。
很用心,亦很可惜,如果回报她的不是一顶绿帽子。。。
顾默轩瞧见她,眼角一弯,疾步上前很自然的接过她手中的包:“今天工作忙吗?
“一般。”没有乔柔在场,乔然反应平淡。
上了车,顾默轩从后座拿出一个手提袋给乔然:“饿了吧,买了你喜欢的慕斯蛋糕。”
掌心不轻不重的分量,乔然忽觉得有些烫手。
眼波流转间,她眼底涌起一抹惊喜,有些欢快的拆开蛋糕,却发现包装盒上躺着一条粉钻项链。
惊喜的眼神落在那条项链上有一闪而逝的僵硬,这条项链前年在巴黎时装周售行,两个小时一售而空,创下销售奇迹。
前世,她记得这条项链乔柔在一次活动中戴过。
她翻了一下项链,镶嵌粉钻底部有特殊的印记,果然她瞧见了与乔然那条一模一样的印记,她深吸一口气压制住内心的狂涌。
“然然,你不喜欢?”顾默轩见乔然不说话,出声询问。
收起心思,乔然拿起项链,在脖颈间比划着,整个人看上去眉飞色舞,望着顾默轩的眼眶微红,她噘着嘴:“默轩,我好喜欢这条项链,你都不允许人家小小的感动一下。”
顾默轩无奈的笑了一下,见将人哄开心了,他忐忑的心思稍定,
车子缓缓前行,在一家法式西餐厅停下。
顾默轩绅士的打开车门,乔然已经戴上了那条项链,主动挽着他的胳膊。
他们后面停了一辆黑色路虎,车上的男人一身严谨的黑色西装,视线落在乔然挽着顾默轩的手臂上,这一幕刺的他双眼微痛。
在顾默轩面前,她总是黏人又娇俏可爱,气闷之余他重重一拳砸在方向盘上,汽车发出刺耳的鸣笛声。
乔然闻声脚步一顿,回眸朝着这边瞧了一眼,转头便跟顾默轩进了餐厅,似乎刚刚的反应只是出于人的本能。
车内的沈池却清晰的捕捉到她毫无温度的眼神仅有两分诧异,他永远记得她跟顾默轩在一起时布满爱意的眼神,那一瞬间仿佛天地间的万物都失去了颜色,她的世界只有顾默轩的存在。
这一刻,他守护的心隐隐晃动了一下。
烛光晚餐十分浪漫,乔然看上去幸福又开心,两人愉快的离开。
谁也没注意到,路边那辆没入夜色的路虎,从他们进入餐厅便一直停在原地。
回家的路上,车上放着舒缓的音乐,顾默轩状似无意的开口:“然然,今天我回公司,听说你跟YB有合作?其实这家广告之前找了我,那边的工作人员很不友好,我拒绝了,你要慎重考虑。”
“我觉得很好啊,像我这种十八线,能接到广告商的代言,那就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。”乔然耸耸肩,语气满是对这次代言的满意之色。
于是,便听见顾默轩轻叹一声:“然然,其实你不用这么辛苦的,你只要负责貌美如花,我负责赚钱养家,我现在事业稳定,完全可以承担我们两人的开销。”
他的语气罕见认真。
乔然挑眉,话锋一转:“默轩,你不愧是我的男友,我闺蜜乔柔你知道吧,她也说我呀,只要负责貌美如花就好,赚钱是男人的事,没想到你们想到一块儿去了,看来我是可以考虑考虑咯。”
一席轻飘飘的话,像是惊雷一样猛地落入顾默轩的耳中,他暗自握紧了反向盘,也许是心理作祟,他只感觉自己的名字和乔柔同时出现在乔然的口中,竟然有些怪异。
他哂笑两声:“哦,她呀,你上次介绍过,有点印象,不仅我和你闺蜜,大多数人都会这样想的。”
心中那根紧绷的警铃响了一下,顾默轩收起心思。
乔然笑了笑,不置可否。
两人一路无话,回到自己的公寓,乔然轻轻拥抱了一下顾默轩,告诉他自己会考虑男友和闺蜜一致决定的意见。
顾默轩有些不自然的道了别。
从后视镜中瞧着乔然站在路边向自己挥手,刚刚那种被识破的感觉又好像是错觉一般。
等顾默轩离开自己的视线,乔然巧笑嫣然的脸瞬间冷了下来,随之取代的是难以掩饰的恶心和憎恶。
拐角处,鬼使神差跟来的沈池不敢靠太近,见顾默轩没有逗留离开后,他竟松了一口气,距离太远,瞧不清乔然的具体表情。
只是顾默轩一离开,她便变得冷若冰霜,沈池心里开始怀疑,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貌合神离?
关于乔然,不是铁板钉钉的事,他不敢妄加揣测,也不能妄下定论。
就在这个时候,一辆红色的小跑从沈池身边经过,在乔然身边停下。
两人说了些什么,乔然的脸上露出笑意,直接拉开车门坐了进去。
沈池面带审视的目光一寸寸沉了下去。
一个顾默轩就够他头疼了,现在又来一个,还长得痞里痞气的,他的思绪彻底乱了。